9月13日太阳落山后,犹太人的赎罪日就到来了。
要住院了,但是病房没空闲,要等。上次住院应该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挨着的病床是个活泼的小姐姐。我们都不能活动过多,所以印象是一直在病床上。现在只记得一起玩扮家家的游戏,她是公主(女王?),我是大臣,她吩咐我事情了,我就要单膝跪地(在床上)应声“zhe!”。在病房吃了好长时间的粥,不见油盐,偶尔有点味道的,就吃的很香。但后面吃了荞麦粥,味道是极好的。大概住了俩月吧,就出院说了拜拜,也不怎么留恋。回到学校功课竟然一点也没落下。
这次本来已经休了假,买好了往返的交通票,这时该是在回家的路上的,由于医生的意思是 as soon as possible ,遂退了票。姐姐早前已经透露了我要回家的信息,母亲满心欢喜地开始寻思这些天要吃什么了。昨天找藉口说不回,失落是可见的。
今天中午打开电视,CCAV正播《今日说法:大学生坠亡疑云》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单亲母亲的痛苦是可想的。死亡的可怕,有时正是因为生者的牵挂,倘若孑然一身,倒没什么可怖的了。
“当死者不再眷恋生者的时候,”弗妮曾对我说,“生者就可以继续活下去。”
“死者呢?”我问,“我们去何处呢?”
她不愿回答我的问题。
----[美]艾丽斯・西伯德《可爱的骨头》